七弦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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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狼狗他对我穷追不舍】16

白兰漪已经八年没有离开极乐城了,那些人并不信任他,一但他走出极乐城,他们就恨不得他死。

  白兰漪知道,如今联盟一定在满世界通缉他,因此他离开极乐城后并没有经过重要中转站,而是走着一条人迹罕至的路线。

  此时他正坐在一辆机械公车的车顶,抱着修罗剑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无边无际的山脉。此时飞鸟归巢,林海激荡,呈现出磅礴的景色。

  他现在身处云川国边界,脚下有一条隔断云川国与圣庭国的巨大山脉,叫弥林山脉,山脉下方还有无尽幽谷被密林覆盖。

  横跨整个山脉的是一条由圣庭国和云川国联合修建的一条天险之路,他的两侧都是深渊峭壁,连接山脉高处,可以俯瞰整个山谷,也是此行去圣庭国的唯一途径。

  这里时不时有一些远途机械车穿行而过,开过这一段天险时司机总是小心谨慎,因为稍有不慎就葬身万丈深渊。

  这种远途机械车往往会做成两层,车里一层,车顶也是一层,装一圈围栏,坐在车顶上可以领略弥林山脉无限的风光。

  这种跨越山脉的旅行每次都会消耗七八天,公路旅行会比较孤寂,所以有的司机会很讲究情调,会用各种彩漆和木雕挂件装饰车子,每一个车都有它独特的特点

  有装饰成移动小教堂的,也有装饰成猛犸象纹样的,也有装饰成海洋风格的,千奇百怪,什么风格都有,通过车内装饰就能看出司机的的性格和出身。

  白兰漪此时就坐在一个装饰浮夸的的车上,车顶栏杆上是各种飘扬的小鲤鱼旗,他坐在车尾,身后好几条鲤鱼旗在飞舞,衬托着他像个被生灵簇拥的神圣祭司。

  车顶上也有其他人,但都被白兰漪冷冽的气场吓到了,他周围的一圈都没人敢靠近。

  在其他旅客的眼里,这个人既孤傲又冷酷,似乎与他们不是一类人。

  白兰漪怀抱着剑,面容俊美,冰蓝色的头发在夕阳下飞舞,如溪流拂过长空,额头上的纹样高贵明艳,有种贵公子的清冷气质。

  有小孩看到了他飞舞的长发,被吸引住,想去触碰,但是被她的母亲制止了,她不禁问母亲:“这个漂亮哥哥为什么不说话呢?”

  白兰漪抬眸,扫过一个冰冷的眼神,她的母亲则赶紧捂住小孩的嘴。

  他看着周围一圈离他远远的人,觉得非常无趣,于是抱着剑闭目养神,此时风还算舒服,车开的也算平稳,他能勉强感受到片刻的安宁,这是他多年里难得的体验。

  可是这种舒适的还没好好体会,车就突然停了,随后他听到有个人在与司机交谈,这声音让他觉得很熟悉,他还没来得及向下查看,一个人便走上了车顶。

  那人穿着黑色工装外套,踩着一双短靴,略微紧身的裤子把他的身材衬托地骨感修长,他五官坚毅,有一双神秘的暗紫色眼睛,眼角的一颗泪痣显得他很邪气。

  他像从灯光绚烂处掉落的黑曜石,在时光停滞间闪烁着不羁的光。

  白兰漪一看见他脸就垮了。这个人自称庭峫,是天谴的队长,自己还与他有过一晚纠葛。

  庭峫看见白兰漪立刻嘴角含笑,不由分说地坐到了白兰漪的旁边,一股青春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  白兰漪瞬间就要站起来,但是被庭峫按住,庭峫凑近他,语气邪魅地说:“我们好几天没见了,你有没有想我呢?”

  白兰漪:“……”

  见他不说话,庭峫接着说:“我可是很想你呢,日思夜想,思念成疾。”

  白兰漪冷笑一声,眼含杀气,他可不想听他说鬼话。

  这种话在他眼里和挑衅没什么区别,这人可天谴队长,是联盟的人,他八成就是来追捕他的。他们是敌对的立场。

  庭峫能再见白兰漪,内心欣喜万分,但表面上却装作很镇定。

  他为了能堵到白兰漪,先带着贪狼队坐列车反超了他,再返回到这条直通圣庭国的唯一之路逮他。

  他在来这里的前一天他就给队员下了原地待命的命令,他反复地叮嘱他们不要乱跑,叮嘱伊莎贝尔不要乱搞,然后才只身一人来到这里逮白兰漪。

  此时路两边都是万丈深渊,他与白兰漪就是狭路相逢,白兰漪就是想逃也逃不掉。庭峫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美。

  他对身边的白兰漪笑着说:“城主大人,不,应该叫你白兰漪吧,白兰家的大少爷,你知不知道你犯法了?”

  白兰漪冷笑一声说: “我就算是犯法了,也轮不到你来制裁我。”

  庭峫邪笑着说:“你上了我的追捕名单,你就是我的犯人,我可是要对你负责的。你的那些罪都是重罪,死一百次都不够,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,你犯了个世间最严重的罪。”

  “哦。”白兰漪冷笑一声说,“是吗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  “你招惹了我却不对我负责到底,你说你是不是罪孽深重。”

  血雾罂粟悄悄化成尖刺朝庭峫刺去,但庭峫却不动声色地闪过去,他笑着说:“能不要在车上动手吗,这里施展不开。去车下吧,这一车都是普通人。”

  “你觉得我会是在乎普通人的生命吗?”

  庭峫淡然一笑:“你会的,你是个有底线的人。”

  僵持了片刻白兰漪直接跳下车,庭峫也随后跳下车,车上的人都看呆了,问:“你们怎么回事?”

  庭峫笑着喊:“让车继续开,千万别停,我要和这位先生有事情要聊。”

  白兰漪落地后手持修罗剑,衣决被灵压震荡开,身后血雾罂粟大片盛开,他杀气四溢,不由分说就向庭峫杀去。

  司机也没见过这场面,吓得加快车速赶紧溜。

  庭峫看着他这个杀气冲冲的样子,邪气一笑,淡定打了个响指,召出了契灵枭狼,巨狼矗立于天地,脚踏烟尘,暗紫色的眼睛里闪耀着杀戮的光。它睥睨着白兰漪,如同俯瞰一介蝼蚁。

  看见枭狼的一瞬间白兰漪稍微吃惊了一下,但他瞬间镇定,血雾罂粟开出硕大的花朵,环绕在他的周围。

  他雪原一样宁静的眼睛倒映着对手的模样,杀气与晚霞重叠,一瞬间有一种恶鬼附身的美艳。

  白兰漪杀来时庭峫也从背包里抽出一把短刃与他缠斗,他笑着说:

  “白兰漪,你好狠心啊,这是谋杀亲夫啊。”

  白兰漪听到这话就更愤怒了。

 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,这种时候话语里还都是调戏。

  修罗剑刺出诡异的角度,招招凌冽,兵器碰撞间火光四射,灵气的流光如繁星点点,如空中撒了一团烧红的铁屑,砰的一声便炸裂开,在夕阳的余晖中与天地共舞。

  两个曾一夜温存的人如今拔刀相向,在刀光剑影中产生一种迷离的凄美。

  庭峫喊道:“论格斗,你不一定赢得过我。”

  庭峫每次都防守得当,没有让白兰漪有伤他的机会,枭狼踏出的嚣张的步伐,它脸上的伤疤凶残而狰狞,他嘶吼一声,朝着血雾散发着自己无形的威压。

  庭峫的短刃擦过他的耳畔,随即抓住他的手腕就想来个过肩摔,白兰漪却反应却极快,摔进去的顷刻间保持平衡,他在空中一个翻身,修罗剑刃撑着地面,随即就是一记飞踢。

  庭峫被踹中胸口,感受到了力度不小,虽然有些吃疼,心里却想的是,白兰漪的柔韧性真不错。

  刀光剑影中,两人错身而过,庭峫擅长近身,若是逼近力量上就会是压制,奈何白兰漪早做好准备了,身体后仰,对着他的胸膛又是用力一蹬,借力后退几步。

  随即血雾罂粟的花萼与茎叶上长出了各种锋利的刺,它们变成危险的藤蔓随着主人一起向庭峫突刺而去,其中有一条突破了枭狼的防守,擦过庭峫的手。

  庭峫咬掉手套,手上有一道殷红的伤口,他笑着说:“好歹也是一起共度春宵,你倒是毫不留情。”

  枭狼看到庭峫受伤了,暗紫色的眼神更加狠戾,眼含怒气,它脚踩着罂粟花,撕咬着它们,如同一团烈日灼烧着那些罪恶之花,让它们在绝对的力量前哀泣。

  白兰漪感受到了强势的灵力压制,罂粟花在摇曳中逐渐枯萎,他的修罗剑招式狠辣,它斩断了庭峫的短刃,以为有了漏洞,于是毫不犹豫的刺去,但电光火石间,庭峫的银枪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。

  被枪抵着的白兰漪冷笑一声说:“你可能确实比我强,但是输的人却是你。”

  庭峫笑着说:“为什么,你那儿来这样的自信?”

  白兰漪冷笑一声说:“你被血雾罂粟伤到了,五分钟后你的血肉会成为罂粟的养料,你就算再强只会变成一具干尸,我是死不足惜,但你也别想活。”

  庭峫听到这些话笑得更嚣张了,说:“那我们来计时吧,我看看五分钟后我会不会输。”

  随后他就举着枪一脸看着他,时间一分一秒地看过去,白兰漪的脸色也越来冷,仿佛坠入冰窟。

  庭峫看了一眼机械表,说:“白兰少爷,已经过去八分钟了,你看我还生龙活虎的。”

  白兰漪脸色冰冷地说: “你怎么没有中毒?”

  庭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贴近他的耳朵说:“我就一定得中毒吗,我就不能有解药吗?”

  白兰漪愤怒地说:“怎么可能有解药?”

  庭峫笑着说:“您不知道句话叫一切皆有可能吗?”

  枭狼不断压制着他的血雾罂粟,刚刚的几次博弈下,白兰漪已力有不逮,他的灵力逐渐耗尽,血雾罂粟也消散开。

  此时白兰漪身后是万丈深渊,下方是无尽幽谷,面前又是举着枪的庭峫,他已经退无可退,但他却表情冰冷,毫无惧色。

  他冰蓝色的头发在山风中飞舞,旖旎的落霞是他此刻的背景,在满天赤红下,他的冰冷与炽热交融,极致的冲突下反而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。仿佛是即将奔赴烈火的冰雪,孤寂落寞,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。

  庭峫看着他笑的很邪气,说:“白兰漪,你要输了,你灵力耗尽了,但是我灵力还很充沛,抓你是绰绰有余。”

  白兰漪冷冷地说着:“那你来抓抓看啊。”

  庭峫走近了一点白兰漪,枭狼也逼近了他,正在庭峫以为要触碰到他的时候,白兰漪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往山崖下坠去,下落前拼尽最后灵力召出罂粟的枝叶,随后疯狂地缠住了庭峫的手脚。

  这是他的最后的骄傲。

  白兰漪因为灵力透支吐出一口血,昏迷前恶狠狠地说:“我不会让你抓住的,你给我死。”

  事发突然,这一番操作也让庭峫懵了一下,随后自己就被藤蔓带着和白兰漪一起下坠而去。

  风猎猎作响,世间颠倒间庭峫就这样直面幽深的山谷,像失去羽翼的飞鸟,下落的时候庭峫把白兰漪捞过来抱在怀里。

  在即将落地的千钧一发之际,庭峫的银棘在树林间缠绕成型,变成一张大网,把他和白兰漪死死兜住,缓冲了下坠的巨大力量。

  白兰漪因为下坠前强行使用了灵力,现在已经力量透支而昏迷了,庭峫躺在网上怀抱着他感叹着:

  “好险啊,白兰漪,要是没有银棘我们就真的玩完了,你是想极限一换一啊,还真是个倔强的性格。”

  昏迷中的白兰漪依旧双眉紧锁,一副孤傲的样子,他头发如悬泉飞瀑,一尘不染,周身坏绕着冻入骨髓的高傲气质,承托的额头上的银色纹印清冷而高贵。

  这个人就如他的血雾罂粟一样,是一朵带刺的神圣之花,他会用自己的高傲把一切对手扎的鲜血淋漓。

  庭峫看着这样子就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额头,笑着说:

  【但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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